净了。
刘嬷嬷来报,说她说的大少爷安成岒就从国子院下学回来了。
安成岭是白氏他唯一的儿子,她对其也是他抱了很大的期望。
“今日怎么这么早?”
白氏品了盏老君眉,将茶碗放在一边问道。
“岭哥儿说是先生有事,放他提前会回来了。可我把他身边的书僮叫住了单独问话,却叫问出了不得了的事。”
“说。什么事?”
刘嬷嬷掩了掩神色,斟酌着说:
“大少爷提前回来,是因为他身边那那双丫鬟病了。?”
“什么!”
白氏气得将茶碗扫落在地,摔了桌上的白瓷净瓶:“他竟然这么大胆子!”
刘嬷嬷吓得不敢出声。
白氏就是靠着美色手段坐上了如今的位子,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一个地位卑贱的丫鬟。是绝对不能容许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美色勾去魂的。
“岭哥儿身边那对儿双胞胎的丫头,整日搔首弄姿,老身早就看她们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有这对妖女在背地勾引岭哥儿,叫他怎么能把心思放在读书上?”
刘嬷嬷回了话:“是呢,夫人。那两个丫头当真长得一模一样,容貌也很俏丽,一个善歌一个善舞,名字还是岭哥儿亲自取的。”
此话正中了白氏得心意,她理了理衣襟端坐在炕上,“传我的得话,就说大小姐刚来离不得人,让青音、青舞去伺候。”
刘嬷嬷应下,当即把两个丫鬟带到安若湄面前。
“这样的丫头留在身边,还能有心思读书吗?”白怀莲嗤了一声。
刘嬷嬷诺诺地赞同:“夫人所言极是。只是这两个丫头都是家生子,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紧紧攥着呢,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白怀莲心里自有盘算:“不如就把这两个狐媚子送到那个乡下丫头身边去,她身边不是没人伺候吗?”
刘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进去的时候,安若湄正在整理院子里的花草。
院子里几株美人蕉开得正好,红红的花朵在初夏的日头底下也不显得蔫巴。
一张凝白小脸从在花丛里探起头,远远地朝来人她笑了笑:“嬷嬷来啦。”
刘嬷嬷见她身上沾着花泥,又是一阵嫌弃,心里暗想,真是个乡下姑娘,来了这里倒先修起了花草,真是小姐的身子,下人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