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紧裤腰带也不能差孩子一口饭啊!”
“也就是后奶,守金一去,就容不下他的后了。”
祠堂一众乡亲议论纷纷,说的毛氏又气又燥,顾不上胳膊疼,掐着腰跟南菱对骂,“你个小娘皮,每日吃的比猪都多,什么活儿也不干!十八了都说不上亲,你个黑心烂肺的跑到这里捣什么乱!”
南菱上前一步,脸上的肉跟着颤动,咬牙道:“我哥嫂尸骨未寒,你这毒妇就要让他改姓绝后,你才是个黑心烂肺的玩意,真不怕我大哥头七来找你算账吗?!”
一阵阴风顺势吹进祠堂,牌位前供奉的烛火摇晃。
毛氏心里发毛,强行道,“家里的粮钱都拿来赔了那枉死的车夫,我们老两口哪还养得起这孩子啊!赵家在镇上做生意,光景哪儿不比南家好,要不是赵家媳妇不会生,这种好事哪轮得到南小胜?”
“住口!”族长眉心皱起,“祠堂重地,岂是你们妇人口舌之争的地方?”
南菱环视一圈祠堂,又捏了下身上的肉,心想道,原身都能吃到一百七八十斤,可见现在的生活水平并不算差,再带个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!
打定主意,她拽着南小胜‘扑咚——’跪下,身上的肥肉抖动,声音却清越无比。
“族长与众位叔伯见证,恐遭继母迫害,我南菱立誓终身不嫁,一心抚育南小胜,直至他长大成人,如违此誓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——
夕阳斜靠。
村里北边靠山的位置有间茅草屋,历经多年风吹雨打,屋顶上的茅草已经不剩几根,土坯做的墙身遍布着大小不一的裂痕,瞧着就快要倒了似的。
茅屋前站着一胖一小两个身影。
正是南菱和小胜姑侄二人。
对着这破房子,南菱嘴角抽动了下,昧着良心说,“族长给咱的找的这落脚之地也还行,小胜你说是不?”
南小胜恨不得离她三尺远,觉得这破房子和南菱一样讨厌。
“死肥猪,我才不要你管,这老鼠都没有的破烂房子你自己住吧!我要回我家去!”
说罢,他一溜烟儿的朝着村子正中方向跑去。
“这臭小子,要不是……我才不会收养你呢。”
南菱一脸无奈,她刚穿到这具身体,原主残留的意识还在,一定要求她养着南小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