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年请的阿姨明天才能来,但一只手还吊着呢,现在把人叫回来还来得及吗?
纠结半晌已然错过最好时机,拿出手机搜了搜附近的发廊,最近的还开门的在三公里外。
算了,忍忍吧。
过了十分钟从沙发上弹起——
忍不了一点,这头不洗今晚别睡了!
想着看了眼缠着绷带的右手,视死如归进了浴室。
应该,或许,一只手也没问题吧?
“前面是北华?”
“是的傅总......温小姐已经搬进崇文府了。”
“......您现在是去云盛还是?”
傅景年揉捏着眉心,看向窗外夜景,脑中闪过温幼慈缠着绷带的可怜模样。
“去崇文府。”
“是。”
“啊!”
温幼慈知道自己运气不好,但也实在没料到能不好到这种程度。
就是洗个头,本以为顶多狼狈些又没人看到,不成想脚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。都怪主卧浴室太大,她摔在中间,旁边也没个趁手的东西让她扶一扶。
好消息是整间房子就她一个人,没人笑话她。
坏消息是整间房子就她一个人,她又没洗澡带手机的习惯,现在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浴室的地板冰冷刺骨,让人直打哆嗦。
这下好了,手断了脚也瘸了,她现在的模样都可以开水滴筹了。
“嘶——”
一动全身都在疼。
试图爬起未果,温幼慈彻底放弃挣扎,只盼望明天阿姨过来的时候自己没被冻死。
按了几下门铃,未有人应答。
傅景年最后输了密码进来。
一进门发现灯都是开的,主卧空荡荡一片,又出去找了圈还是没人。
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。
——主卧浴室的灯还是开着的。
身上的温度逐渐冷却,温幼慈下意识缩成一团,意识有点模糊。
迷迷糊糊间听到耳畔传来个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温幼慈。”
“温幼慈!”
迷迷糊糊睁开眼:“傅景年?”
一下清醒:“傅三爷?!”
女孩儿身上只围了件浴巾,头发还在渗水,扫了眼傅景年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拿了干净的浴巾将她拦腰抱起:“伤哪儿了?”
温幼慈觉得有些丢人:“腿......”
又给自己找补:“应该就是磕到了,没伤到骨头。”
“能不能不去医院?”女孩儿语气中带着祈求,“太丢人了。”
傅景年将人放在床上:“你还知道丢人?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?”
温幼慈回答得毫不犹豫:“当然是命重要。”
又道:“但现在也不至于吧......”
说完自知理亏抿着嘴巴,小心翼翼看过来。
傅景年站在床边看着她,最终妥协:“等着。”随后取来药箱。
女孩儿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,使得身上的淤青愈发惊人。
傅景年仔细查探着她每一处伤情。大部分只是看着吓人,其实并不打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