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的四公主,从小就是丧命,克死生母,又接二连三地克死驸马,要臣妾说,陛下当年应该让她给皇后娘娘殉葬。”
“哀家也和皇帝说过,天家怎会有如此命格之人,皇后德不配位,四公主定是承了皇后的孽才会是天煞孤星的命,还好有皇帝的真龙之身镇压,才不至于害了咱们。”
李重霄闻言皱眉,他看着我的脸,但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愤恨和屈辱。
太监掀开厚重的门帘,我和李重霄跪在地上行礼,太后仿佛没看到我们二人一般,继续与晴妃和婉妃说笑。
“昨日有件趣事,臣妾说与太后您听听,抚北候听说四公主出嫁,联合宰相和司天监上书皇上,求皇上幽禁四公主呢,说天煞孤星恐伤国运啊。”晴妃掩嘴笑道。
我跪在地上听着,挑着嘴角,晴妃真是忘记自己是怎么从皇贵妃之位下来的了,看来妃位也不适合她。
正前方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:“哎呦,哀家真是老眼昏花了,公主和驸马来了都没看到,你们两个小的也不提醒我,你们两个快起来吧。”
前一个你们说的是晴妃和婉妃,后一个你们指的是我和李重霄。
因为跪得太久,我一时没起来,李重霄伸手托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来。
“太后,我和驸马离您这样近,您都没看到,儿臣真的对您的健康十分担忧,太医院那群废物,竟然治不好您的眼睛。”
太后脸色一沉,我假装没看到继续说道:
“两位娘娘,父皇真龙之体也只能庇护亲近之人,你们两位恩宠似乎不如从前啊,以后可要离我远点,省了被我克死。”
晴妃站起身来想要训斥我,李重霄突然站出来:“太后,公主身体突感不适,臣要带她回府休息,请太后允准。”
还不等我说话,李重霄便拉着我离开了明阳宫,身后不时传来太后的大声怒骂。
我身为四公主在宫里为所欲为惯了,李重霄一个质子,谁给他的胆子,竟然敢冲撞太后和两位娘娘?
“喂,你刚才挺大胆啊,不怕他们为难你?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?哑巴了?”
我见他不说话,轻轻扯了扯李他的袖口。
“平日……她们都是这样对你的?”李重霄站定低头看着我说道。
这话问住我了,他是在可怜我吗?
其实倒也不必,因为我这个人有仇就报从不隔夜,所以招惹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太后我动不了,晴妃和婉妃还不是轻松拿捏。
“母后薨了之后,好像就开始这样了吧,不过习惯就好了。”
“是啊,习惯就好了。”李重霄喃喃自语。
“李重霄,我突然肚子疼,你在这里等我,我要出恭。”
“你,你,怎能如此不雅,快去快去,哎呀。”
我看着李重霄涨红的面颊,大笑着离开了。
来到无人的角落,忍冬在拐角处帮我放风,我随手招来一只喜鹊,喜鹊在我的掌心站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