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命大,几次三番都没有成事,反而害的妈妈染上心病。
我的存在明目张胆告示着妈妈,她生下了一团百无一用的烂肉,废物至极。
随着年岁增长,我这根刺在她心中越扎越深,对我的打罚与责骂也越来越不择手段。
我早已习惯我的爸妈不爱我这个事实。
可我没想到,十几年的感情积累下来,他们未曾变过一分。
自始至终,他们都是当初那个只消看我一眼便恨不得我去死的人。
我躺在地下半天没起来,爸爸见我这幅样子直接急了,拿起旁边的手术刀就向我肚子捅来。
没有丝毫犹豫,鲜血瞬间就喷了他满身。
反应过来的医生将他推走,爸爸临走前还在不乐意的嚷嚷,“你们动作快点哈,我儿还等着做手术哩。”
所有的声音呼啸着远去,我好似被包裹在了一个巨大的膜中,与世界隔离,唯余肚子上的洞呼呼灌风。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医生。
“我同意...捐肾......请务必将我的肾给我弟弟。”
2
手术进行的很快,被推出去时,我恍惚中听见。
“那对父母真极品啊,居然问我能不能不掏麻醉费,直接挖出来缝一下就好。”
“真搞笑啊,他们把他们的孩子当什么?缝了就能好的破布娃娃吗?”
......
弟弟的手术很成功,没几天就出了院,闹着要钱去泡吧。
妈妈心疼弟弟,径直给了钱。
“下回要再给这么点,老子揍死你!”
看着弟弟嚣张远去的身影,爸爸遏制不住心头的烦闷,径直冲妈妈发火。
“他娘的手术掏老子这么多钱,现在你还惯着他大手大脚,咋滴,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?”
妈妈一腔委屈无处可诉,余光扫到我还在角落的地铺上缩着,委屈全然化为了怒意,冲过来猛踹一脚。
“大中午的你睡个啥子睡,你弟弟今天开销不小,你就去外面给我赚,赚不够不准回来。”
妈妈将我从地上拽起,拖着扔出门外。
属于家的大门狠狠摔在我面前,我已经被病痛折磨得没有力气去反抗了。
在这个以弟弟为中心的畸形家庭,我永远是被剥削的那个。
弟弟有哪点让他们不顺心了,他们不会纠弟弟的错,反而是想方设法从我从我的血肉中扣出损失。
这就是我那对亲生父母一贯以来的准则。
我以为自己会心痛。
但可能是痛习惯了,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在想接下来该如何,心里空洞洞的,好似有冷风灌过。
在这个两三块钱就能吃一碗热面的小县城里,妄想在一天内赚足这么多钱,根本就是天方夜谭。
妈妈,你不是想让我死在外面吗?
那好,如你所愿,我宁可饿死在外面,也不想再回这个腐烂发臭的家。
3
我以为自己的心足够硬了。
可路过一个在妈妈怀里玩闹的小女孩时,我还是会愣在原地。